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扭曲了的情感

扭曲了的情感 (第1/2页)

当我回到集镇的时候已经天黑了,我沿着街道往南走,戏台还在。几声敲门声之后,班主出来开门。看到我他先是大惊,以为我已经被官军当做山匪给杀了。接着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,我全然不理睬,径直本想自己的房间。
  
  我仍旧像以前一样。每天收拾舞台、道具、服饰。日子一日重复着一日,生活一天抄袭着一天。我的心情依然没有平复。我还时常的梦见季红。梦见她哭着跑过的羊肠小道,梦见她泪眼斑斑的坐在梳妆镜前,梦见她坐在院落里,眼神极其忧伤的凝视着门外。
  
  秋渐渐的深了,一成秋雨一成凉。今天我休息,没有了忙碌的工作,心情反而更加惆怅。我坐在屋子里,将客人打赏的铜钱抱起来放进背包。此时,赢苑进来了,她是戏班里唱青衣的戏子,年纪不大,唱腔很好。也是我在戏班比较熟识的一个人。
  
  “看你最近一直心事重重的,满脸的忧郁,是遇到什么事了吗?”
  
  赢苑坐到窗前,端着妩媚的丹凤眼凝望着我,嘴唇还不时的嘟囔着。见我低头不语,她走近我又重新问起。衣袖还不时的散发出浓郁的香味。
  
  我声情并茂的从第一次梦见季红一直讲述到与她分别。说完后,我坐在床边唏嘘不已。赢苑听得潸然泪下。她靠近我,挽起袖管,声音柔软的安慰着我。然后唉声叹气的讲述着自己的身世。
  
  “我们戏子是下九流的行当,身份低下。即便将来嫁人,也只能做妾。根本无法拥有自己的情感。自从你来到戏班,我就发现你与别人迥然不同。你的衣着,你讲话的方式,你的见识完全不像我们这个行当的人。你不像我们这样毫无未来可言,你应该拥有自己的前程。”
  
  “我来到这其实就是为了寻找季红。戏班走南闯北。去的地方多,能见到的人也很多,这样更利于找人。而且在这里我也能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。一举多得。我不曾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遇见她,也许这就是宿命。”
  
  “你也别太难过了。天涯何处无芳草。终究能遇到自己中意的缘分。在这里既然这般煎熬,不如回去看看她,就当去看福庆了。没必要痛苦的活在思念之中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还想陪你一块去呢!”
  
  我故作轻松的冲着赢苑笑起来,然而内心却在滴血。赢苑鼓着双腮,若有所思的盯着我。然后神秘的从袖管拿出一个手绢递给我。我慢慢地打开手绢,里面有一个熟鸡蛋和几块糕点。赢苑顽皮的冲我挑眉,示意我尝尝。
  
  “我发现你从回来开始就黯然神伤的,叫人挺心疼的,昨天借着去买油彩的机会,专门给你捎回来的。”
  
  我就着热水慢腾腾的吃起来,并递了一块糕点给赢苑,然后我们相视而笑。我的心情也随着她爽朗的笑声舒缓很多。
  
  “雪遥,那天官兵与山匪交战,那么恐怖的场面,你怎么敢出去救人的。你不害怕吗?你救的那个就是福庆吧!你后悔救他了吗?若果他当时战死了,说不定。”
  
  赢苑没有继续说下去。但我已经知会其意。而且我更不后悔我救了下福庆。我现在还能清晰的感受到在这个空间纬度初见他时的心情。
  
  我收拾行装,然后到街上买了些礼品,再次不辞而别,踏上回福庆家的路途。此时,我的心情坦然了许多。我也开始想念福庆与季红。
  
  山路间铺满落叶,瑟瑟秋风胡乱的拨弄着我的头发。秋雨过后,山间空气夹杂着丝丝甜味。路上偶尔三两个行人,手里拿着油纸伞,和颜悦色的与我擦肩而过。我哼着小曲,步履轻缓,以往的抑郁都如天上的云朵,被风吹散,化作雨水,滴落入土了。
  
  推开院门,虞粟正坐在院子里,手里的白薯干被咬出一弯新月的形状。季红抱着新编制的竹席,手里提着用麻绳捆在一起的几个箩筐,正准备去集市上售卖。看到我,她长长的呼吸着,嘴角挂起的微笑平添些许淡淡的哀伤。我这才注意到她耳后的伤痕,以及其额头深深浅浅的结痂。
  
  季红搬出小方桌,虞粟紧跟其后,费劲的拿出一把椅子,而后,在方桌上放上茶具续上热水。再端出一盘花生。季红嘱咐虞粟照顾好我。便去往了集市。后脖处,新鲜的伤痕像是西方油彩画中的一笔,饱含某种情愫的躺在她的颈后。让我切切的心疼,又深深的疑惑。
  
  “虞粟,你父亲呢?”
  
  “喝醉了,在屋子里躺着呢!”
  
  “你母亲怎么受的伤?”
  
  虞粟低下头,眼泪像断线的珍珠,颗颗重重地砸向地面。深切的伤心在他稚嫩的脸上,一览无余。手里的白薯干,也丢在了地上。
  
  “虞粟不怕。有什么事跟叔父说说。不哭了啊。”
  
  “那天你走后,我父亲问母亲你们在哪遇见过。母亲摇摇头,说不知道在哪遇见过。但是多次在梦中见过你。并且感觉你特别的熟悉,总感觉与你相识已久。就是想不起来在哪相逢过。再加上你也有此般感觉。我父亲就断定你们有过时间久远的情愫。他郁闷不堪,又因为你救过他的命,他不忍斥责你们什么。只能闷闷的喝酒,酒后就打了我母亲。我母亲没有哭,也没有躲,就坐在那,任由我父亲挥动棍子。叔父,你真的与我母亲在以前就认识吗?”
  
  我摇摇头,听着虞粟一字一顿牙牙的说着。内心翻江倒海一般,原本平复了的心情瞬间又激荡起来。这也让我更加确信,我们之间一定有过深切入髓的情感。只是经历了一次或者数次的纬度空间的变换,记忆的重组,深刻的记忆被稀释了,以至于我们都忘记了彼此相逢,相知的时间场景。
  
  福庆烂醉如泥的躺在床上,满屋子的酒精味扑鼻而来,让人阵阵作呕。我端来浓茶,扶起福庆,喂他喝下。福庆挣扎了几下又钻进被子,昏昏的睡去。
  
  我坐在院子里,纠结万分,不知道是走还是该留下。我让虞粟指给我去往集市的路,再嘱咐他照看福庆。就起身去往集市了。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去找季红,去找她,或许是个错误,不去找她肯定会有遗憾。这可能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了,因为之后我打算离开,不再回来。这一别,此生不再相见,来世我们必然成为陌路人。
  
  一路上,我的心被杂乱的感觉塞得满满的,宛如这周遭枝头摇摇欲坠的枯叶,任有秋风撕扯。我感觉身体特别沉重,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尽浑身力气。这短短的几里山路,我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一般。
  
  集市上黑压压的一片,远远望去,比肩继踵的行人像是蚁群,在集市中间来回穿梭。季红在街角,一家熟食店的门口支起了地摊。上面摆着几卷竹席,几个箩筐。她站在摊前,脸上艰难的挤出几丝微笑,弯腰给摊前的顾客介绍物品的价格。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,客人提着箩筐走了。季红蹲在墙角,双眼笔直的盯着地面。风吹动她的长发,像是吹动了我的心绪一样,顿时在我心底激起千层浪。
  
  我走到摊前,或许是她看到了我映在地面上的影子。她缓缓的抬起头,涣散的眼光楚楚可怜。我也凝视她,两眼相视,竟无语凝噎。她擦了下眼角。露出晚霞般的笑容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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