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：守灵人

第三十五章：守灵人 (第2/2页)

罗蓝天近眼一看，看到了那张长满皱纹的脸蛋。他忽然间记起来了，他是这里的守灵人张伯。可是奇怪的是——张伯今年不是130多岁了吗？可是眼前这个老伯根本没有130，他的样子看上去顶多是五十多岁，难道不是张伯，而是换了一个人？他还是打算试探一下对方。
　　
　　“张伯，我是罗家的小天！你记得不？以前小时候时时坐要榕树前，听你讲故事的那个小男孩？记不记得？”他抚着头说。不过听说，老人家的记忆不好，他都这么大了，患有老人痴呆症是正常的。他可能不记得他了吧！！
　　
　　只见张伯认真地打量一下罗蓝天。看了许久，才缓缓从嘴里吐出话来：“喔！我想起来了，你是罗家露的孙子，那个很安静的小男生，叫什么来着，好像是叫蓝天吧！”他记想来了。
　　
　　罗蓝天点了点头：“对！对！我就是蓝天！张伯你还记得我？”他这问话，显然是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他是谁？
　　
　　“当然记得，我的记忆力一点也没有倒退！你时时去村头陈家里玩！那时天天跟陈家的孙女一起玩家家酒游戏！我看你欢喜得很！可惜……一切都很可惜……”张伯口中的可惜说得十分的惋惜。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悲伤。
　　
　　罗蓝天脸蛋微微一红，想起小时候的事情，难免有一种年少无知的感觉。他果然就是张伯，只是他的容貌为何会变年轻了呢？
　　
　　张伯打量着程诺磷，语气不是很友善地问：“蓝天啊！这位小伙子是谁？你不是不知道，我们村里的村规吗？不带外人进村，外人就是土匪。”他口中的小伙子指的就是程诺磷，明显对他极度不友善。
　　
　　罗蓝天拉住程诺磷介绍说：“张伯，他是程诺磷，我的同学，以前有来过村子里，你记得不？”
　　
　　张伯再次看着程诺磷，然而没有任何印象，他摇了摇头，冷哼一句：“外来人，还是少带回来！少带回来！”他的话显然是话中有话。
　　
　　程诺磷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敌意。为什么会对他带着如此浓的敌意呢？他想问的时候，却给他那凌厉的眼神击退。张伯对自己如此的有介心，他现在问什么他是不会回答的，还是让蓝天问吧！同村人，都是自家人。聊天会放便很多。所以他主动的交出了发言权。这一次，他决定当一个透明人。
　　
　　罗蓝天被他说到脸上一阵红一脸青的，唉！被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前辈这样说，他真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：“哈……”他无奈笑了：“对了张伯，村里的人都哪里去了？”
　　
　　面对他的提问，张伯先是愕然很长时间，再慢慢地露出一记怪异的笑容，往四周看了一眼。他站在他们的面前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，简直有点诡异的程度，他硬朗的声音响了起来：“听到吗？看到吗？他们一直都在。”他说这些话的时候，眼眸都是望着眼前的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墓地。
　　
　　他们一听，全身震了一下，慌张地往四周看了一眼，这里除了他们三人，便是墓地，明明什么声音也没有，有的只是呼呼的风声。然而张伯为什么这样说？
　　
　　“张伯，我什么也没听到，也没看到！村里面的人一直都在？在哪？为什么我都看不到？”罗蓝天疑问着。
　　
　　张伯呵呵地干笑了几声，走到其中的一个墓碑上，轻轻地抚着那里低语着：“你看，他们终于和我在一起呢！永不分开，安静得如小猫一样听话，不会乱走。我永远跟他们是一体的。他们不离开我，我也不离开他们，你没看到吗？”
　　
　　又是莫名其妙的话，难道是他得了老人痴呆症，所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？这里哪里有其他人？为什么他们就听不懂他说在些什么！
　　
　　他轻轻地拍着墓碑说：“蓝天啊！你看看，村里面的人都在这里！”他不断地用手轻拍着那块竖起来的墓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