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 鸡屁股

第五十二章 鸡屁股 (第1/2页)

周宁每天除了和楚山风插科打诨，大部分时间都在南市当屠夫，杀猪宰羊打零工。
　　
　　偶尔有那么几个晚上，他会去一些小街黑巷，然后第二天，洛阳城便会少一两个人。没人会关心那么一两个人去哪儿了，因为洛阳城太大了。
　　
　　洛阳城，是天启大陆上最大的城市。
　　
　　每天都会有成千上万个外地人踏进这里，同样每天也会有人离开。
　　
　　走进这座城的方式千奇百怪，有的布鞋徒步，有的乘着马车，有的坐着轿子，还有的人一出生便在这座城市。
　　
　　当然，离开这座城市的方式也不尽相同，有些人走出去的，有些人跑出去的，有些人逃出去的，还有些人是用死的方式离开。
　　
　　一把火，一座坟，一抨土，然后终此一生。
　　
　　洛阳城，每年要死很多人，老死的，病死的，被火烧死，被人砍死，死在床上的，死在牢里的，还有死的不明不白的。
　　
　　洛阳城每年死的人是渭城的十倍百倍，只是因为人太多了，很多人死就是死了，有原因的查查原因，没原因的，敲锣打鼓地告到衙门，能抓住凶手最好，但大多数是抓不到凶手的，最多换来一只案卷，然后尘封十来年，最终化为一纸灰烬。
　　
　　周宁对此很了解，因为他小时候经常见父亲整理这方面的东西。
　　
　　在这座城中，只有少数的人才能得到关注，大多数人都淹没在人海中，淹没在街头巷尾，没人会注意，也没人关心。
　　
　　比如，现在周宁刀下的这个卖煎饼的男人。
　　
　　“你是谁？”
　　
　　男人口吐鲜血，他身下是被压碎的扁担，鸡蛋和面糊撒了一地。
　　
　　“我是谁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不该活着。”周宁把手中的细刃搁到男人的脖子上，然后听到刀刃压进皮肤的声音，很小，很快。
　　
　　他一刀割断了男子的脖子，趁着夜色，然后一脚把尸体踢下了洛水，然后擦擦脸上的血，然后走进南市最热闹的一条街。
　　
　　这么一个月下来，南市的人大都认得周宁，知道他是附近最好的屠夫，杀猪宰牛的好手。此时看到他满身鲜血，笑着喊道：“小宁子，今天又宰了多少头猪啊？”
　　
　　“不多，只宰了一头。”周宁把刀伸进路旁的鱼池中涮了涮上面的血，鱼闻到血，纷纷张开嘴，拼命地摆着尾巴，张着嘴巴，舔着刀刃上的血。
　　
　　“小宁子，整个南市的人都知道你哪天不杀个几百头猪羊，哪天不赚上十几两银子？”卖鱼的王三一边收拾摊位，一边摆弄着手底下的鲤鱼，笑道：“赚那么多钱，来条鱼，回家炖汤喝。”
　　
　　周宁在鱼池中洗干净刀，笑着说：“今天的鱼算了，味太臭了，明天吧，明天给我留条干净的。”
　　
　　“小宁子，你这可就冤枉我了，我在南市卖了十来年的鱼了，哪天的鱼不是新鲜的？那条鱼腥臭了？”王三拍着刮鱼鳞的案板喊道。
　　
　　“没说这个，明天给我弄两条海鱼，不要这洛水中的淡水鱼。”
　　
　　“好嘞，没问题。”王三高声叫道，因为一条河鱼半钱银子，海鱼要三两银子，而且利大，卖鱼的都很乐意做这样的买卖。
　　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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